给我七休日

我是空荧解

【阿兹特克神话】Don't panic

Don't panic

不要恐慌

I'm gonna be the one

我会成为那个勇士

Don't panic

不要恐慌

Nothing I won't overcome

没有我过不了的坎

Don't panic

不要恐慌

I'm gonna stand my ground

我会坚定自己的立场

Don't panic

不要恐慌

Nothing'll pull me down

什么都无法将我击倒

I can't keep hold of control of my spirit now

现在 我的精神就要失控

Don't panic

不要恐慌


               Years & Years——《Don't Panic》

除夕第一刀由我来进行😂

正文:

          特斯卡特总是说我看上去状态愈加不对劲,“还没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吗?”说这话时,他的手毫不避讳地掐上我的脸颊,“看来还是上次我没能让你彻底清醒。”一股呛人烟草混合牵牛花不伦不类的味道随之开始散发,我咳了两下后甩开他,他的一切都总是这么令我发自内心地厌烦……“没有,我不用你来关心。”

        “嘁……不过是兄长对弟弟的问询罢了。”他似乎是在嘲弄我,但随后又躬下腰一丝不苟地行礼,“让我们的太阳神恼火了吗?”

        “犯下谋杀之罪——我的弟弟,你是继任的太阳神啊。”

         他太知道如何激怒我了。我只能感觉到双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发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不受控地走上前抓起了他的衣领。

         烟雾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了。

         是啊,我生于荣耀,归于寂静,我的兄长们从未真正信任过我,将王位交付于我手。直到需要我去覆灭托纳提乌的统治时,我不会忘记阴沉日空下我与他战斗时口中的咸腥,夺过武器时不加思考便斩下的一击,以及最后一刻他金色双眼中的释然。

        是什么呢……你已然将要死去了不是吗,你应该对我愤怒的。

         一阵没来由的恐惧揪住了我的心神,我只记得遵从他们的命令吃下了他的心脏,卡特兰和大丽花的幽香在我的鼻尖萦绕,而血的甜腻则将这一切都彻底抹杀,我强迫自己压下恐惧去吞咽,他的血和我的血在口腔中融合,难道说他知晓这一日的到来……知晓会被我所取代吗?

        那时也是特斯卡特率先行礼向我臣服,承认我的地位与统治权,我则浑身僵冷立于纷纷躬下腰的神明间,捧起了被我斩杀之人的头颅,他能回答我什么吗?他本就和皮尔特辛长得相像,此时阖上那双侵略性极强的澄黄眸子更是安静严肃的难以区分。

         我曾经也向这个人示好过的,也许我和他本来可以……

        不,别想那么多了,威齐洛波契特里,我不禁自嘲的发笑了,他还是纳纳瓦特辛时你明明也有那么多机会接触他,最后不还是厌恶你敬仰的奎尔哥哥怎会有这样的一个子嗣,作为太阳的王子你的确太过娇生惯养太过傲慢了,现在放下你不切实际的妄想和孩子气吧,阴冷之风呼啸,不知在为我庆祝还是为他哀悼。现实就是我终于得到了我一直冀求的真正统治者的地位,惜败者只是证明我尊贵地位、我登上王座的薪柴。

         所以我将他的头和身体一并扔下了米克特兰的深渊,那里的虫豸鸟兽会一点点残食腐化这具从火中重生的躯壳,至于他的三个灵魂……没人知道神死后的灵魂会归向何处,抑或者说就此消散。

        我来到托兰,与奎尔的城市同名的第四重天堂,他的宫殿规模,建筑的华丽繁复是连我都需要由衷感叹一番的盛大,只是大丽花混杂着卡特兰的气味依旧让我不适,我曾经无数次深陷梦魇,又在醒来后发疯一样不管不顾地撕碎床头、墙壁、柱子上装饰的那些或洁白或艳红的花儿。花是战士最好的嘉奖不是吗,但它们,甚至是我曾钟爱在清晨采集的卡特兰都逐渐只会让我回想起那天他的眼神。

         这是否意味着下一个即是我——不会像倒悬于树的蜂鸟般复生,而是终极的死亡,我在所有人离去之时反复地询问我的几个兄弟,我看到泰利拦住了开口想要回答我的西佩普,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凝重,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认真起来呢。

        “你知道的,太阳不可能永悬天际终有一日会陨落,我们谁也无法阻止。”

         “还有西帕克托纳尔和奥索莫科做出的那个预言,甚至我可能是导致这一切的那个人,但是威克,至少你为奎尔争取了时间,他不会立刻被追杀被手刃,虽然……”

        他突然噤了声,低下头嘲弄的笑了笑,连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但我想他的嘲弄并不是在针对我。

        他走上前直视着我的双眼,那一刻我似乎终于透过那层紫色的雾蔼,见证了他心里的真识想法,“你现在可以害怕,可以慌乱,因为你是我们的弟弟,可也不再只是我们的弟弟了。”说着他便扳着我的脖颈让我们靠在了一起。我呆滞僵硬地抱着他,抱着我目前唯一的支柱和终会消失的依靠,从未如此用力,他也是我的兄长,而且是唯一与我拥有相同力量的兄长,他是能理解我的。

        这绝对是哀伤的一日,后来我听闻修洛特尔,某种意义上也是奎尔哥哥的那家伙死了,而西佩普,他久违的饮酒后失控再次吸食了人类的灵魂。

        我则依照着父母兄长教导的一切尽力治理我的这片土地,过去我只是南方之主,现如今我是世界的主人,太阳东升西落,它的光芒照耀的一切均是我的子民,我必须指引他们,指引将遵循我的意志在这里繁衍的人民,一个种族,正如奎尔哥哥选中了米斯科特尔的部族,我和攻破托兰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只是我从没想过我在这件事上也会卖弄权术,我用下作手段欺骗了那个孩子,即使他是奉他母亲的命令来报复我,这对他也实在太不公平,被一个力量远超于自己的神杀死。我也挖出了他的心脏扔到湖中,我知道假以时日这终会给予我选择的种族一片土地,与托兰城相媲美,鹰衔蛇落于仙人掌的繁荣之地。

        我做到了奎尔未完成的事吗……只是当我剖开男孩的胸膛时,未知的阴影又再次笼罩上心脏,我看到我无比唾弃,弱小的过去的自己大笑着手捧一束沾着露珠卡特兰花将它递给自己兄长,那时我的眼睛还都是绿色的,与花束的叶相同,让人想到生机勃勃的草地。

        我变了,不再是从心所欲的年轻王子。我是知道的,我吃下了他的心,接纳他的灵魂受他的影响,在一次又一次的梦魇中,在一次又一次的忏悔中,在我一次又一次以与他相同的身份参加祭典庆贺时。我也学会了如何以傲慢示人,如何让人惧怕,做出什么样的诀定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左眼的金色光泽似乎愈加明亮了,这使我害怕得返回了托兰,我考虑过去面见父母亲请求他们的建议,想了想却还是放弃了,父亲并不关心他的儿女,母亲遇到这种命运之事也只会慌张的哭泣吧。但我闭门不出的消息终于还是被泰利知晓了。

        “难道不是你们吗?要保护我,从不信任我,现在又要求我坐上高位,我可能会死不是吗?”

         听到我失控吼出的质问他的眼神刹时间变了,我只感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头上重重的向墙上砸去,石质的墙壁与他的全部力气施加几乎让我痛到晕过去,绝对是流血了。

         “你给我清醒过来没有——你为什么偏想知道一切,哈?如果你理解不了,那就像我们曾经一样,做个傀儡,做个棋子,你难道以为我们是因为你软弱才不信任你的吗!”

         他将我摔到地上,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反抗他了,眼前一阵一阵地发白,胸口像塞了石头般堵,无法呼吸。我抬起头,他紫色的眸子里并没有愤怒的火光,而是难以言喻的哀切。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让你接触这一切,可后来我们发现我们都无能为力,因为你生来是你,你是威齐洛波契特里,太阳眷顾之子。”

         我愣在了原地。

         “或许他能……他可以……”他低声地,像是怕我担心似的快速说道,“我必须验证这一切……只差托纳提乌留下来的那个眷属和伊厄科特尔就真正完整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好啊,我会协助你的。”我听到自己一字不句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我又一次参与了谋划别人性命的阴谋,或许西佩普,以至于奎尔哥哥过去也做过这种事。在他走后我想我大约是哭了一场,也可能麻木的早已感知不到任何情感了,但最终我还是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封闭无光的房间。

        他在那里立了一面黑曜石镜,泰利的象征,与他一样审判人心,通往冥界之路,我曾在无数人向我宣挚的法庭上见过这种镜子,如今却也轮到我脱力地将额头抵在这冰凉镜面上。

        虽然映出的只有我疲惫哀伤的影像,我却仍希冀着他能回答我什么,面对死亡时,他究竟在想什么。

         “黑曜石审视人的内心,尽管这并非特斯卡特那面窥视人心的镜子,但想必也是你的心爱之物。那么我在这里,托纳提乌,毫无私心地从平等地位唯一一次向你发问。”

        “那轮注定死去的太阳究竟是你吗,还是说……”

         “从始至终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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