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长头发中.蝶

雷文生产器

【阿兹特克神话】Children in the dark

She's just like me 

她就像我一样

Driven by the ancient fire

被远古之火驱使

Riding on the ocean waves

乘风破浪

Looking for a lighthouse somewhere

寻找远方的灯塔

She's just like me

她就像我一样

Turning to the sun like fire

像火焰一般奔向太阳

Looking for the one she craves

寻找她渴望已久的那个人

Lost in the middle of nowhere

迷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If you can find my love

如果你可以找到我的挚爱

Then tell her I'm alive

告诉她 我一息尚存

I've been looking blind like a child in the dark

我的视线模糊不清 就像黑暗中的孩子

If you can find my love tell her we can share my heart

如果你可以找到我的挚爱 告诉她我们可以互诉衷肠

Hold each other blind

即便眼前一片漆黑 也抱紧彼此

Like children in the dark

就像黑暗中的孩子

         Tristam——《Children in the Dark》

大概是想尝试一种很新的写作方法

填玛雅修尔事件的坑,非常我流剧情,阴谋论,羽蛇不是个好东西,而且受某些nt刺激文章可能含有少许酒神夫妇cp向暗示

引子:

包容罪责的骸骨之城,

你的尸首亦倾覆于此,

万人践踏的土地,

怀抱众生的土地,

葬送一切的土地。

天堂何处而来的双手,将你带出污垢,

从你的残肢污血中生长出哺育欢愉的良药。

回答我吧,姑娘,注视我的双眼,

在星妖的舞曲狂欢与奏响的新月弦咏下,

你最终是否理解了这一切?

你是否也是月食祭坛上,那命中注定的悲哀牺牲者?

正文:

(1)

     她死了。

     死在他的手上。

     太天真了,被他的一通缥缈许诺和花容巧语引得离开天堂,跟随他这个不知底细的神明轻易下界,她大约的确诚心切意盼望着,在他的帮助下能够让她成为真正独立强大的母亲女神吧,玛雅修尔,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被她祖母保护的太好了,几乎没有一点对陌生来客的戒备,只消报上羽蛇神的名号,她就会毫无怀疑地信任他所说的一切,包括给她自由,包括她会造福饱受苦难的不幸人类……只是她大约未曾设想过,这赐福的便是她的肢体与性命。

     就像魁札尔的长兄,西佩.托堤克必要先自我牺牲,献出那身黄金法衣才能在这世间播下初生之种,力量没那么强大的神明只有通过献祭来在创造上占据一席之地。那个女孩靠在他的怀中熟睡后,简直太容易了,他抚摸着她细碎的褐色短发想到,牵手,拥抱,一个吻她就已经对他全权交托了自己的信任,毫不设防。

      在给予了情欲的甜蜜后,他又给了她死亡与肢体分离的苦痛。

       她睡的那么安沉,仿佛沉溺于他构建的美好幻愿之中,燃烧火堆中映出的暖橙色光芒打在她的腮侧,显得那么平和安详。“天生的牺牲者”,他想,放缓动作从腰间慢慢抽出匕首,握紧那绿玉的手柄,“大约不会很痛的。”他轻声安慰道,也不管女孩究竟还能否听见,不久前还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下一刻便执刀划开了她的脖子,一面强行制住她的反抗继续深入切割着,一面从喉咙里发出些许如同哄睡的柔和声调。玛雅修尔很快就没了呼吸,她的灵魂已然离体,只能任由他的下一步行动,可怜的孩子,到最后都没法睁开眼看看究竟谁才是杀死自己的凶手。

       之后就像他自小练习的那样,尽一个祭司的本职……拆卸四肢,掏空内脏,抽出骨头……当然会出很多血,染红棉白斗篷,溅射脸颊发间,所以他有记得多带套一模一样的新衣服,并且刻意引导少女在躲避追杀中将临时露营地选在了河边。他对这件事做的很娴熟,也无丝毫心理负担,或许就像他的本体与象征那样,即使被赋予再多伟大的光明称谓,他的本质也是冷血无情的吧。他不由得又想起只有十几岁时——比他现在处置的这个姑娘大不了多少的年纪,在昏暗的神庙中,也是仅有一团篝火照明,他和他的兄弟们第一次开始学着如何用祭刀料理尸首,将骨头皮肤剔出来摆成符合仪制的姿势。他看的出来,那一天结束后他的哥哥弟弟们多少都有些感到不适,威克甚至在面对为庆祝神之子首次研习新课程而摆下的一大桌精美菜品时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西佩普在席间,对旁人的恭贺赞美也一直保持沉默,皱紧眉头胃口不佳的模样;而泰利的反应他再清楚不过了,在桌下握紧自己的手时,他的整条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他们都不动的话,这份火鸡我就吃完了哦?彼时他是这么想的,一边又在碗里呈了一块炖煮得酥烂脱骨的鸡肉。

      他确实不对这种杀戮折磨感到任何愧疚不适,怪不得他们都赞扬他是坐拥纯白西方的祭司之主,祭司就是要学会面对同类的尸体时始终保持虔诚冷静。只是他像他们盼望的那样,真的虔诚,真的纯白无垢吗……又或者,只是个毫无同理心和对他者同情的冷漠神明呢?

      打住。他告诉自己别再多想,思考这些对他现在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还会使他分心,寂暗的夜里再也没扬起任何生命之火,只剩下一阵阵规律沉闷,刀尖碾磨骨头的声响。

      他忙碌了一阵,总算将骨头从皮肉血管全部择净出来,那些零碎的肉块没什么用处,他就把它们连同剥下来的衣服一起拖到河边焚烧,流水潺潺,终将带走最后一丝余烬。他看着那点生命之火燃尽的模样,她曾存在于世时是那么的纯洁美丽……嘁,不过她之后会回来的。他重新起身,用匕首在地上不断插抽,直至寻找到一块泥土松软的土地,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刀面和手为她挖起坟墓,而且……他特意将谋杀的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除了方便掩去证据,也是为了等一个人。

       那个他答应为他引来的人,最好的信息传递者,他觉得,如果能让那女孩的祖母见到他,由他来告知死讯,一定是相当戏剧性的场面。

      他耐心地继续蹲守。

(2)

      她死了。

      他是这么告诉她的。

      手里还拿着一节纤细惨白的指骨,在她眼前晃荡着。

       “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你家姑娘就已经是一堆骨头了,我看见魁札尔喊了我几声,他看上去真挺难过的样子,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骨头堆进去,他问我能不能给你带个口信,还把这块骨头给了我当证物……”他就像只不断扑扇翅膀的恼人蝙蝠,喋喋不休绘声绘色地讲述他是如何受人之托来找寻她的,早就听得不耐烦的兹兹米特尔皱紧了眉头,一双漂亮的淡薰衣草色眼睛带着杀意锁定他,“够了,闭嘴吧,韦韦科约特尔,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谁知道魁札尔又在耍什么鬼把戏,想拿我孙女的命来欺骗我,还当我是个和她一样的小女孩吗?”

      被唤作韦韦科约特尔的男人立时垂头丧气地闭上嘴停止动作,低头弯腰,将手中的物什交给较矮的女子,可抬起头观察她的反应时,他的神色分明是一阵掩饰不住的狡黠狂喜。

       如他所愿,他看到她在接过骨头的一瞬间表露出一丝慌乱,虽然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无虞,但是极度尖利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这确实是她的遗骸……”她嚅嗫着,没能在得知玛雅修尔逃跑后立时追回她恐怕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在她和羽蛇相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人甩了甩股间的狼尾,摆手否认玛雅修尔之死与自己的一切关系,“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他夸张地瞪大眼睛,“毕竟你和你的姐妹们追杀、威胁他们俩的时候,可是亲口说的永不原谅她的出逃,还要亲手把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撕成碎片呢。我们都知道,你做的出来这种事,兹兹米特尔。”

      “自打你的独子去世以后,谁数的清楚你究竟疯魔似的虐杀了几位和人类生下儿女的茨齐米姆?她们还是因为你的力量血脉才由天堂诞育的同僚呢,你不是应该保护她们,信任她们吗?结果这些姑娘不还是就这么和情人孩子一同惨死在了你的手下……”

       他的话被打断了。

       因为女人的指尖已冒出锋利的漆黑利爪,她的背后,一对暗紫的鳞翅惹眼地凭空现形,在顶端则幻化为食人兀鹫似的尖端翼手,他看到她的手离他的腹腔只有约一拳的距离,只消再向前一步,就可以径直穿透他的肉体——就像她曾做过的那样。“你猜这次特斯卡特和魁札尔能不能再保下你?”她说,口气中那种独属于女魔的狂戾狠诀如箭镞扎入回忆。

       “这就是魁札尔要我来此的目的,你还不懂吗,兹兹米特尔?”他突然亳无顾忌地大笑起来,随着骤然加重的呼吸,连带腹部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也剧烈起伏着,“你拥有从我那里掠夺来的力量,你没法否认,他是借此卖给我一个复仇的机会,报复你从我这里抢走的未来,报复你让我从至高神的近待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朽烂的废物!”

      她的褐色头发在冷风中飘扬,他们都这么僵持着,不再有下一步行动,实际上,他们现在都是黑夜中苟延残喘,于晨晓湮灭的怪物,只有在最肮脏污秽的角落,放纵地饮酒滥交才能得到些许宽慰,他们都因为那一次的任性倔强就此改变了原本展望的明丽未来,又或许,这就是他们在幻象星轨中命中注定要走上的道路,“你的孩子,”紧紧握住她的手,任由那些指爪再次刺穿自己的苍白皮肤,韦韦科约特尔为逝去的一切哽咽着,声音沙哑,“是在你离开塔莫安那段时间怀上的,我想,你和他的父亲这辈子都只能天各一方了吧?可这个孩子终究也没能带给你多少安慰,抱歉。”

       “去找他的女儿吧,去找那个他为了能继续在这不见微芒的世间陪伴你,而作为他的延续生下的女孩。”

       她拼命挥舞着翅翼,驱动身躯向着他说的方向尽力奔去,米基已经死了,那个温柔而细腻的孩子,无论用多少酒水迷药自我麻痹,她还是清楚地忆得,那孩子在濒死前,即使已经虚弱到连吞咽药草都很困难,却仍旧安慰自己不要伤心,哪怕一辈子都不知道父亲的身份,他也不会怪罪,依旧会一直爱着身为母亲的她,“请照顾好我的孩子……如果您能再见到父亲,就不用让他知道我曾存在过了……”她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地,切实感受少年紧握的手逐渐脱力,他离去的很安静,就像他的葬礼一样。如果没有失踪那几年,不去拼死诞肓后代,或许他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她抱紧了怀中小小的玛雅修尔,亲手将自己孩子的尸体推进篝火中焚化,麻木到没多流一滴眼泪。

       这个家族中起伏跌宕,生离死别的最初根源,不过只是因为她与韦韦科约特尔之间那场愚蠢的诀斗罢了。

      在天穹中滑翔,快要到托纳提乌苏醒的时刻了,她必须抓紧脚步。挥开雨云,她见到魁札尔科亚特尔跪在一片开垦新土边缘,低垂着头,长发如同太阳的光芒零离披散在身体周围。她降临到他的面前,简直想立刻揪着他的领子要他把自己的孙女还回来,“你杀了她?!”

       “你觉得呢。”他恰然回眸,言语中自有无尽的缠倦温和,明明和她记忆中孩子的语调如此相似,经由他口中道出却又让她不寒而栗,“因为你的到来,看看吧,现在谁更像是取走少女性命的‘凶手’?”

      他这是想将罪名安到自己头上了?她冷笑,在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算计了,没人看到魁札尔对玛雅修尔动手,证据当然被他销毁得一干二净,荫蔽在他光明羽翼之下的诸神都只知道他在出逃后一路保护玛雅修尔,她才是那个疯癫专制要取后辈性命的老女妖祖母,何况还有韦韦科约特尔这个证人在……他利用了她的焦急,将她引来,成功在无人知晓的静夜将罪责套到了她的身上,连反驳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你应该感谢我的。”他说,慢慢支撑起身,直视着她的双目,“你的儿子并不单纯只是与人类结合生下的吧,他的体内不是那些残次品的基因,而是流着异族的血。”

     像是被戳中最深隐的秘密,浑身颤栗。

      “他的女儿自然摆脱不了和异族的联系,迟早也会落得个早亡的命运——但是现在没关系了,我给予她更伟大的使命,为人类带来欢欣,抹去苦痛眼泪……生命之树会记住她的贡献,它将濯净她的血液,让她以更强大的形式再度回到天堂,哪怕是她的残破躯体也将化为人类赖以生存的丰美植株,兹兹米特尔,这样可以稍稍抚平你的心意难平了吗。”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很显然,她正逼迫自己咽下正如火燃烧的愤怒,他当然没有资格主导玛雅修尔的生死,但她难道不也是同样没有权力诀定她的归宿?他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他挖出的坟墓中,正朝着黎明日光,缓缓破开土壤的那片抽芽嫩绿。

       “看啊,多么美丽,”他道,“那令人欣悦的,新生的枝条。”

(3)

      她死了。

      不知何时而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出,手臂一阵乱挥仿佛是要抓住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本来坐在他对面的威齐洛波契特里那讶然惊异的神情,胸口的布料濡湿,原本与之嬉笑打闹的休奇皮里也开始呆滞地望着自己,他们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不多时只听见一声高昂的尖叫。

      “帕特卡特尔!我的衣服!”

      “呃,对不起。”历来冷酷的草药神居然连道歉时都板着一副面孔,休奇皮里执了棉布帕子为无辜的左蜂鸟擦拭裸露肌肤上溅射的滴滴酒液,里面添了蜂蜜和山渣果——那还是帕特卡特尔坚持要加进去为他们解酒用的,“免得你又因为酒量大差赖在我这里走不动,还吐了我一腿。”他的这套说词让战神无可反驳,想起自己每次贪杯后的窘态,知道他的说法正确,只是被当众指出缺陷多少有些介怀,于是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挪到了与自己更亲近聊的来的休奇皮里身边,恰好正对着帕特卡特尔。

        因为添加蜜浆变得更加黏稠的液体几乎毁了左蜂鸟的这件衣服,湿漉的棉料紧贴皮肤,他的身上也有种黏腻的异样感,这下不得不去河边或浴场清洗身体了,幸好他们集会的地点在帕特卡特尔家中,他有在一隅角落修筑常通热泉的浴池。“你先穿我的衣服吧。”他说,走到墙角冷杉木箱前开始挑选,他和威齐洛波契特里的身形明显有些差距,只能尽力找偏小一号的衣服交递给他,连着能涤荡污秽的商陆果和擦净身子的干布,“我再去给你冲杯药草茶暖暖身子,等你回来时差不多就可以喝了。”

        “那我去屋子的门口守着,随时填把稻草,免得缺了热水嘛,威克可娇贵了是不是?”休奇皮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尽力打着圆场,如此周全的补救招待也慢慢令左蜂鸟消了气,“这次怎么回事……你真是手脚不利索……”最后抱怨了一句,接过他交来的洗浴用具,威齐洛波契特里拉着休奇皮里的手朝屋外走去,留下帕特卡特尔一个人继续收拾残局。

      待到他们走后,帕特卡特尔才长叹一声,脱力地延着石灰质墙根坐下,他不由得曲起手臂扶着额头,那阵莫名心慌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也不懂自己刚刚是着了什么魔,威齐洛波契特里在谈自己和托纳提乌闹的矛盾,休奇皮里小声附和他说最近很少见到皮尔特辛了,他指定是被那家伙叫去代行他太阳神的职责任务了。他正小口啜饮着自己杯中的佳酿,却突然在这白色的液体中隐约看到一个少女的身影走入他的视线,朦胧模糊,眯起眼也观察不到她的面貌神色,可他却无故觉得,她在哭泣,因恐惧而浑身颤栗,茫然失措地困囿在黑暗的大地空间,无助地挥舞双臂冀求从上空降临的救赎。

      他似乎明了了自己那古怪的行为究竟意味如何。可是为何会如此强烈?威克和休奇皮里都说过他不像是感情丰富表达欲充沛的人……大抵确实是着了魔,他这么想着,重新站立安神,在药篓中抓了一把鼠尾草放到碗中研磨,他自己可能也需要来一杯解酒剂了。

      但……他骗不了自己的心,那个女孩并非致幻梦境,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正在某一个地方受苦又难,无处可去……帕特卡特尔摇了摇头,今天晚上恐怕没有什么聊天玩闹的闲情逸致了。

       只有窗棂外的星光依旧沉默不语地拂上他的l肩膀,除此以外,无人为他解惑答疑。

(4)

       她死了。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位手执藤杖的光明之神向她伸出手,为她亲手编织一个美好到令她心甘情愿沉沦的梦境,她已然不由自主堕入他的怀抱,任由他将她带出哺育自己的天堂。他唤自己的名字时总带着些如父如兄似的慈爱,“玛雅修尔,”他是这么承诺的,“跟我来,和我一起来到人间,为我们的子民带来福祉,我会为你带来甜蜜的强大力量,让你成为真正伟大独立的母亲女神。”

       祖母对她的保护欲一向强烈,得知此事后自然是怒不可遏,她也领着星魔姐妹们追踪他们一路留下的痕迹,只要见到他们就不由分说攻击,投出的招式堪称致命。可是就像帕洛莉姐姐所说的那样,魁札尔科亚特尔大人作为创世的柱神,也拥有近乎可怖的力量,他似乎不愿让他们停下与祖母好好谈谈,不过……想到星妖被誉为必将吞噬光明的日食怪物,恐怕即使坐下来好好商量,也没人能做到心平气和吧。她总是默默低下头,不愿见证他们间的斗争。

       她不敢擅自在大人面前卖弄学识,逃亡的这几天除了肉体接触几乎就只有例行公事似的问询规划,他大约觉得她也和姐姐们一样,不像是个聪明女孩,因为在少有的空闲相处中他对她的态度愈发耐心细致,简直像在教导塔莫安那些新生懵懂的人类。在他面前,她永远谨慎,拘谨,木讷沉默。

      直到这一天,在多日流亡疲惫中,他居然愿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说自己会护佑她这一晚的安眠。这又激起了她心中的激情,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魁札尔科亚特尔大人衣服上熏的是淡淡樱草花的香气,会钻入人的梦境,安神定心,给他们一个心境和宁的夜晚,或许他真的愿意和自己交心,和自己在一起呢?玛雅修尔天真地想,也许她还会有孩子,以她对祖母的了解,只要一看到软呼呼的漂亮小孩,她那阵张牙舞爪的威慑气质就会立刻烟消云散,什么都不会计较了。

       可惜这一切就只是突降骤雨前的晴明,如同在高潮点掐灭的一支乐曲,这来之不易的脆弱幻梦与她的呼吸心跳一起,戛然而止。

     她的灵魂困在那颗所谓希望之种中,身体忍受刀割火燎的痛楚,当她终于无法忍受痛呼出声时,所听只有自己的回音,她伸出手,茫然无人接应,她四下望去,所视只有空虚晦瞑。

      只有一片黑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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